阿綠今天穿了一條天青水墨暈染的古風改良款旗袍，脖頸的三顆盤扣散著，傾去點煙的時候，領口的鎖骨若若現。

并攏了雙，旗袍的高開叉出一些部瑩白的，引人遐想。

阿綠點了一支煙，靠在沙發上，薄薄的煙氣傾吐而出，“傅有環，打不死的。”

傅南弦側頭端詳著阿綠。

士香煙不烈，味道帶著些清爽的薄荷味，瞇起一雙狐貍眼煙的時候，煙霧為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顆粒，像是上個世紀末老電影的膠片質。

他問：“你是不是被男人傷過？怎麼對男人這樣有見。”

阿綠角的笑意一頓，把煙掐在煙灰缸里，搖了搖手指，“傅，你過界了。”

維持這種男關系的時候，心是大忌。

阿綠推著男人的肩膀把他推開，拿起不斷響的手機往外走，“傅，以后別來找我了。”

門闔上。

阿綠收斂了臉上的笑，接通了蘇嘉樹的電話。

蘇嘉樹：“徐詩穎提前回來了。”

他也是剛剛接到了消息。

明明按照原本的航班，還有一個周的籌備時間。

可徐詩穎的提早回國，倒是打了原本的計劃。

姜佳寧原本的計劃是想要在徐詩穎下了歸國航班在機場，就送一份大禮的，現在一來，就要改時間另外籌備了。

“我知道，”阿綠說，“我從傅南弦的朋友圈看見了。”

蘇嘉樹：“我給寧寧打電話沒接，知道了麼？”

阿綠：“肯定是知道的。”

薛凜安的車是從醫院開出去的。

“那……”

阿綠說：“不用擔心，蘇嘉樹，這幾年，比你想象的更堅強。”

掛斷電話，阿綠找了個人：“去宋的包廂里去問問，看看需不需要添酒水。”

人過去了一趟，宋澤的包廂里又添了一打。

依著這種喝酒的量，看來宋澤恐怕明天早上酒醒，也才能看到徐詩穎這條朋友圈了。

……

姜佳寧睡飽了，睜開雙眼。

那是過醫院住院部大樓對面的玻璃幕墻，折出的。

今天是個好天氣。

昨夜睡前在看幸福來敲門，結果夢境，導致現在腦子里全都是劇。

方柏深已經去查房了。

一個小護士敲門進來，“姜小姐你醒啦，這是方醫生我給你送上來的。”

是一杯溫熱的紅棗紅豆豆漿和小籠包。

“謝謝。”

小護士看著姜佳寧上的藍睡，“這服好看吧？方醫生昨晚大半夜拉著我去商場買的。”

姜佳寧楞了一下。

小護士朝著姜佳寧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方醫生不我說來著，姜小姐你就當不知道哈。”

小護士離開，病房只剩下了姜佳寧。

走到桌邊，端起豆漿。

豆漿溫熱，里面紅棗和紅豆的味道濃郁，熱流一直沿著嚨，順延到的胃部，暖到心里去。

薛凜安昨晚沒有回來了，姜佳寧換了服之后，就提前離開了醫院。

蘇嘉樹的車停在住院部大樓前面的臨時停車位上。

姜佳寧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來。

蘇嘉樹將車暖風開大，“宋澤今天早上才知道徐詩穎回國了，在包廂里把一個好幾萬塊錢的古董花瓶給摔了。”

“徐詩穎的接機首秀，宋澤眼里，不止這幾萬的花瓶吧。”

蘇嘉樹發車子，“不過，昨晚你怎麼沒攔住薛凜安，手結束帶傷去機場接人，顯得有多深……”

這話說了一半，蘇嘉樹忽然頓住。

過擋風玻璃窗，能看到是一輛緩緩駛過來的白加長商務車。

車門拉開，一個穿純白的套裝，帶著一頂米貝雷帽的人推著男人的椅從車下來。

人從車前經過。

徐詩穎在車前，腳步放慢，停留了數秒。

時隔多年，再見面，容，樣貌，材，乃至于氣質，似乎都不曾發生改變。

“開車。”

姜佳寧放置在膝上的手，緩緩地握了拳。

蘇嘉樹偏頭看了一眼，松開了剎車。

車輛從徐詩穎側過，開走。

薛凜安低眸正在和周景潤打電話，指骨分明的手放在毯子上，“排查過一遍？”

“嗯，”周景潤說，“姜姓不是大姓，排查過一遍，很局限，沒有任何一個能和姜佳寧的年齡對得上的中年男士。”

薛凜安手指挪到太上，輕輕按了下。

“那就可以確定改過名，姓都給換了。”

這原來只是猜想，經過周景潤這為期一周的調研和排查，算是給坐實了。

薛凜安問：“你已經回來了？”

“嗯，先在廈城這邊辦點工作接，徐老爺子壽宴能趕回去。”

周景潤和周京林兩人當年能出國，也是托了徐老爺子的關系，周父和周母都已經提前催促過這兩兄弟，讓兩人提前回來準備和徐老爺子賀禮了。

“那等你回來我們再聊。”

掛斷電話，徐詩穎已經推著薛凜安上了電梯。

隨行的保鏢按下了電梯樓層。

“工作上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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