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想加一點,不是不可以談一談。
可如若想加的多,那就不好意思了。
顧言臉有些沉,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許清宵的說法。
沒辦法,人牽制,總不可能幹等吧?
工部都培訓這麼長時間了,若是因為材料問題拖延,那才麻煩。
整個戶部和工部忙活了二十多天,本來應該是理其他事的,如若這樣放棄,他們也不甘心。
「守仁,做好應策之法,老夫覺,此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這些商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坐地起價,一定是有底氣和底牌的,這對戶部來說是一個考驗。」
顧言開口,讓許清宵做好準備,對方敢突然坐地起價,肯定有底氣和底牌的。
「清宵明白,請大人放心,此事清宵會認真對待。」
許清宵點了點頭。
顧言想到的東西,許清宵也想到了。 (5,0);
不過無論如何,還是等對方報價再說吧。
「行了,時辰不早了,守仁,一同去太平詩會吧。」
顧言起,這件事暫且如此,他邀請許清宵一同前往太平詩會。
「顧尚書,太平詩會我就不去了,還有其他事。」
許清宵委婉拒絕。
這話一說,三人有些好奇了。
「守仁,太平詩會可是三大文人盛會之一啊,你如此大才,若是不去,豈不是可惜了?」
「是啊,守仁,今日我等上朝,大傢伙都在談論你的事,都期待你在太平詩會上為我大魏爭,你怎麼能不去?」
左右侍郎開口,言語之中充滿著好奇。
「公務纏,水車工程一日不解,大魏百姓就要多一日挨,太平詩會,在他人眼中是盛會,在許某眼中,比不上百姓。」
許清宵開口,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三人再次驚訝。
「三位大人,下告辭了。」
許清宵沒有多說,朝三人禮拜,而後離開。 (5,0);
房,目送許清宵離開後,顧言不由慨道。
「許守仁,當真是我大魏清,心繫百姓,老夫敬佩。」
顧言此話,絕非誇讚,而是由心而言。
對於天下文人來說,若有才華,都恨不得每日參加這種文壇盛會,恨不得出盡風頭,引來天下羨慕。
可許清宵有如此大才,卻願意枯燈作伴,為百姓謀生,這如何不讓他欽佩。
另一。
許清宵朝著守仁學堂走去,他面平靜,可心卻有些不悅。
水車工程目前是許清宵最在乎的東西,可沒想到的是,有人在暗中阻止。
三大商會逐利,坐地起價這很正常,但一般來說坐地起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完全可以提前兩日。
顯然是背後有人支持,同時他們也願意多要些銀兩。
這有夠噁心人的。
可惜,對這幫商人不能直接刀子,不然的話,許清宵不介意再抄一批人的家。
絕不留。
「要好好想辦法應對,三大商會,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5,0);
許清宵心中自言。
這又是一個麻煩。
如此一來,這個太平詩會,就更不能去參加了,純粹浪費時間。
守仁學堂。
許清宵回到家中,一名子正站在學堂之外,手中拿著一封信。
當見到許清宵時,子頓時走來。
「許公子!許公子!奴婢是白小姐的丫鬟,這是白姑娘讓奴婢給您的信。」
子走來,將一封信遞給許清宵,神張。
畢竟眼前的人,乃是大魏萬古才子,又是戶部侍郎,一個丫鬟能鼓起勇氣將信封給許清宵,已經很不錯了。
「白姑娘?」
許清宵接過信封,而後點了點頭,丫鬟便快速離開了。
待丫鬟離開,許清宵拆開書信,書信文字秀優雅,還有淡淡清香味。
其容則是致歉。
「難道真不是?」
「是我誤會了?」
信中容,完全是向自己致歉,說不知何惹惱自己,還自己不要怪罪之言。 (5,0);
這讓許清宵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走進學堂,許清宵隨意找地方。
他皺眉沉思。
白門相約自己前往桃花庵,而自己應約而去,按理說第一時間就會有人來與自己接頭。
如若擔心太過於明顯,不敢第一時間面,但至也會給自己一點信號,或者是一點暗示。
總不可能讓自己猜誰是白門的人吧?
如若這個白當真是白門的人,見到自己應該開門見山,沒必要遮遮掩掩。
浪費彼此的時間。
可如若這個白不是白門的人,那誰是?
柳姑娘?
不可能,自己與有很多單獨的時間,完全可以直接相告。
那還是誰?
王夫嗎?
那更不可能,真是白門的人,上來就找自己麻煩?腦子不是有問題?
許清宵沉思。
到最後他閉上眼,開始回憶起昨日的一點一滴。 (5,0);
從進桃花庵,每一個人,每一個畫面,都在腦海當中重演。
突兀間。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是他!」
許清宵忽然猜到是誰了。
一個毫不起眼的傢伙。
有一定可能。
「如若真是此人,這個白門太腦癱了。」
許清宵猜到一個可能,但也不敢完全保證,只能等下次去桃花庵再說。
現在沒功夫也沒時間去。
將信拿起,許清宵回到房。
三大商會的事,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解決。
水車工程,絕不可能因為這三大商會而止步。
絕不!
酉時。
許清宵點燃燭火,再認真看書,不過許清宵一心二用。
一邊看書,一邊思索事。
也就在此時,幾道鐘聲響起。
伴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遍大魏京都。 (5,0);
「太平詩會,開宴。」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京都煙火沖天,絢麗而,百姓們著天穹上的煙花,著熱鬧與短暫繁榮。
整個離宮,也在這一刻徹底熱鬧起來了。
無數才子湧離宮,酒注池,鶯歌燕舞,鍾音樂,有道不盡的繁榮。
大魏文宮,四大書院的大人都到齊了,前幾日帝不會出現,最後三日才會出現。
盛宴開始,眾人觀看歌舞,飲酒閒聊,隨著文宮大儒致辭完畢,一些奇異之人出現,表演幻,讓這番盛宴變得更加璀璨。
的百姓,看的目不轉睛,才子們也紛紛好。
直至一個時辰後。
宴會到了最期待的環節。
第一日,由大魏文宮出題,所有人都可以參與其中,以題作詩亦或作賦,書寫文章。
最終評選出最佳之作,有朝廷獎賞,但對於天下文人來說,最大的獎賞,莫過於在盛宴之上亮相。
隨題而詩,穿歌舞,以及一些適合大眾的猜謎遊戲,讓盛會顯得無比熱鬧。
時間流逝。 (5,0);
直至丑時,整個盛會持續了五個時辰。
大魏文宮,孫靜安取來榜單。
「太平詩會第一日,十佳文人。」
「第一名,大魏白鹿書院,趙安之。」
「第二名,陳國景塵書院,李鵬。」
「第三名,晉國三河書院,王心。」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被喊出,上榜者皆顯得十分興。
第一名是大魏才子,倒也說的過去,至沒有丟了面。
不過十佳才子,有七位是他國才子,大魏只占第一第七和第九,這份績並不好。
但好在,第一終歸是大魏的才子,不至於丟了面,只能說沒有達到預期想法。
十佳才子出列,朝廷給予皇室文房四寶,作為獎勵,以及帝親筆勤勉之言,算是莫大的榮耀。
而後伴隨著鐘聲,眾人也紛紛退場。
大部分百姓還是有些流連忘返,畢竟明日他們就來不了了,得換一批人。
一炷香後。
離宮安靜下來了,大魏文宮以及四大書院的大人還留在殿,眾人的表並不是特別好看。 (5,0);
場面很安靜,完全沒有方才一熱鬧。
「十國,有備而來啊。」
過了一會,陳正儒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寂靜。
此話一說,眾人更加沉默。
因為太平詩會,是天下三大詩會之一,也是大魏主持的詩會,往年來基本上第一天十佳才子,有七位都是大魏才子。
甚至有幾次十個全是大魏才子。
可今年卻只有三位,甚至這排名第一,他們還略微偏袒一二,有人的文才不弱於他,足可以並列第一,但他們還是偏向大魏,如若第一被十國其他才子給奪走了。
那豈不是了笑話?
「不奢求明日有什麼好績,只希第一還是我大魏之人,否則的話,就麻煩了。」
有人開口,是四大書院的院長,神略顯沉重。
「莫要悲觀,即便明日失利,我大魏還沒有派出星雲出場,若他出場,定能冠蓋群雄。」
孫靜安開口,毫不在意,認為眾人有些想多了。
「但願如此。」
「只是許清宵為何不來參加?」 (5,0);
對方點了點頭,但也好奇,許清宵為何不來參加。
「哼,民間有傳言,他瞧不上太平詩會,此等之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孫靜安冷笑道。
此言一說,陳正儒不由皺眉。
「孫儒,這只是民間流傳罷了,守仁雖有些傲氣,但不至於這般,為大儒,應懂得謠言止於智者。」
陳正儒略顯不悅。
「是否謠言,還不一定。」
「當然,或許也有一個可能。」
「他知曉星雲也會來參加,所以不敢爭鋒罷了。」
孫靜安則冷漠開口。
說到此,他直接離開,毫不給陳正儒面子。
陳正儒沒有理會,而眾人也不多說,紛紛離開。
數個時辰後。
離宮的太平詩會,已經為了大魏第一話題了。
所有參加過的百姓,將太平詩會贊到極致。
更是引來無數人嚮往。
但有一些聲音,也隨之出現。 (5,0);
是十國才子的聲音。
「昨日盛會,李兄詩詞,明顯不亞於趙安之,可大魏文宮為了面,偏袒趙安之,這第一有名無實。」
「雖能理解大魏文宮之舉,可這是詩會,應當以詩詞為主,為其面子,故意打李兄,當真是令人厭惡。」
「我輩讀書人,應當實事求是,為了這面子,大魏文宮有些不要臉了。」
不大不小的聲音在京都傳開,十國才子並不滿意大魏文宮的行為,畢竟他們更加認為李鵬的詩詞,勝過趙安之。
可卻屈尊第二,令他們十分不服。
只是這畢竟是第一日,十國才子也能理解,這番話與朋友之間發發牢也就沒什麼。
但或許是因為沒有注意旁人,引來一些大魏文人注意,當下發生許多爭執。
甚至更是有文人相互對罵,惹來一些關注,後來刑部出面,進行調解,也就將此事按下作罷。
不可否認的是一點。
十國才子很不服氣。
直至今日酉時。
太平詩會第二日開始。 (5,0);
如昨日一般,先是奏樂舞曲,而後出題作詩,每一個時辰都有相應安排,顯得熱鬧無比。
十國才子雖有不滿,但在盛會之下,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