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
所有詩詞已經收集,以大魏文宮幾位大儒為主,四大書院院長為輔,眾人也在審閱詩詞,而後進行排名劃分。
但今日,又遇到與昨日一模一樣的況。
第一之爭。
大魏才子的詩詞與唐國才子之詩,質量不相上下,如若究其比較,只能從字來劃分。
但大魏才子的字,略輸一籌,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沉默。
按常理來說,自然是定大魏才子為第一。
可若真要較真,那自然是唐國才子為第一。
如若太平詩會是在異國舉行,他們倒也不會如此糾結,會直接選擇唐國。
可這裡是大魏。
帝剛剛登基,大魏需要做一些事,來提升百姓自信,弘揚國威。
所以參合政治因素,就只能選擇大魏才子了。 (5,0);
「先不急,排名後面的。」
陳正儒開口,讓眾人先不要急著選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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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清宵當真是狂妄!我等來大魏參加太平詩會,他竟如此辱我等!」
「不過是作了幾首千古名詩罷了,竟這般狂妄?怪不得敢不尊大儒,這等人早晚得自食其果。」
「太平詩會,宴請天下文人,我等乃是十國名流,不敢說才華橫溢,但也讀過幾年聖人書,不曾想到許清宵這般看不起我等,當真是狂啊。」
「只有錯的名,沒有錯的外號,萬古狂生!可恨。」
大魏京都,一道道聲音響起,是十國的大才,也不缺乏大魏讀書人在其中。
(5,0);
許清宵在桃花庵親口說過,不會參加太平詩會。
這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經過有人添油加醋,一時之間,被曲解許清宵瞧不起十國大才,從而引發一些爭論。
實際上如許清宵猜想的一般,十國大才不可能不知道是有人曲解他的意思。
但並不妨礙他們找許清宵麻煩,人們更加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不過狂生也好,辱也好,如今許清宵幾乎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就如此,翌日。
八月十五。
太平詩會於今日開幕,不學生才子,早已經去了離宮,等到時辰,便直接。
大魏京都也徹底熱鬧起來了,無數人湧京都,每一條街道都站滿了人,每一家酒樓都被訂完了,甚至一間房住四五人,誇張到如此。
京都的繁榮,顯得無比喧鬧,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彼此起伏的賣聲更是層層而起。
守仁學堂。
永平世子有些無奈地看向許清宵。
「許兄,這太平詩會,乃是天下三大詩會之一,你當真不去嗎?」 (5,0);
「十國大才都去了,每一屆的太平詩會,都無比重要,你現在可是代表我們大魏啊,若是你不去的話,只怕難以住這十國大才。」
這些日子,永平世子都在家準備太平詩會,屬於閉關狀態。
如今詩會要開始了,永平世子也就出來活活,卻得知許清宵竟然不參加太平詩會,這下子他坐不住了,直接來守仁學堂找許清宵。
「慕兄,太平詩會對天下讀書人來說是盛會,但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聚會罷了。」
「如今大魏水車工程需要快速落實,愚兄不得不用心對待,此事利於百姓,不可耽誤。」
面對永平世子的勸阻,許清宵以水車工程為由,算是委婉拒絕了。
「許兄,我知道水車工程很重要,但太平詩會對我等讀書人來說也重要啊。」
「再者,這次十國大才有備而來,陛下剛剛登基,大魏王朝也需要做些事,如若這次太平詩會被十國才子住,那大魏可就抬不起頭了。」
永平世子換個角度去勸說。
可許清宵卻有些無奈了。
「慕兄,大魏才子極多,說實話愚兄雖然有些才華,可還真不敢說是大魏第一才子,你為何如此斷定大魏會輸呢?」 (5,0);
許清宵這般說道,他現在真的很忙啊,哪裡有時間去參加這個盛會?
而且一參加就是七天,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許兄,大魏的確有許多才子,但這一次不同,我父王告訴我,這一屆涉及很多事,十國才子準備了許多,就是為了在太平詩會摘得頭冠,據說這後面有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的影子,故此他們是奔著搶奪我大魏才氣來的。」
「如若真是如此,那咱們大魏以後可就抬不起頭了,許兄,您不能不去啊。」
慕南平說的有模有樣,都扯到了大魏才氣上面。
而許清宵依舊無奈。
「慕兄,我當真有事,大魏文宮不是還有一位華星雲嗎?讓他去啊,再說了,如若真是這般,陛下肯定有準備。」
「我真要忙了,慕兄,就不相送了。」
許清宵態度很堅決,眼下最大的事,就是弄到民意。
只要有民意,就可以遮掩自己的異,程立東是一顆炸彈,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炸。
許清宵有七把握,程立東不敢直接翻臉,而是會再來找自己。
(5,0);
但還有三,程立東破罐子破摔。
如果是前者,還有迂迴的餘地,可如若是後者,自己必須要儘快掩飾自己的異。
否則的話,一旦異之事被暴出來,那自己就真的麻煩了。
只怕陛下都保不住自己。
所以在這種況下,許清宵哪裡有心思去參加什麼太平詩會啊。
不如花費時間,好好研究水車推廣之事。
如若能加快速度,或許就能早點獲得百姓民意。
「許兄!唉!」
慕南平還想繼續開口,但看許清宵這般模樣,最終搖了搖頭,只好作罷離開。
目送慕南平走後。
許清宵倒也顯得清淨。
只是沒過多久,又有人來了,是戶部的員。
「許大人,顧尚書請您速去一趟戶部,說是有要事。」
隨著戶部員到來,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但也沒有多說,直接,前往戶部。
「發生了何事?」 (5,0);
路上,許清宵詢問這名員。
「屬下也不知曉,只知曉顧尚書得到一份書信,而後雷霆大怒,過了會便讓屬下請您去一趟。」
對方如此回答,可莫名讓許清宵有些皺眉。
故此許清宵加快了些步伐。
來到了戶部。
進戶部,許清宵直奔堂。
而堂當中,戶部尚書顧言坐在太師椅上,左右兩名侍郎也落座其中,三人神都不太好看,房間氣氛也顯得異常安靜。
「屬下許清宵,見過顧尚書,見過兩位侍郎大人。」
許清宵,先是朝著顧尚書一拜,隨後又與兩位侍郎微微拱手,他也是侍郎,大家是同級,不需要行禮,只是簡單客氣一番。
看到許清宵出現,顧言沒有說話,而是將桌上的三封書信遞給許清宵。
「看看。」
顧言出聲,許清宵接過書信,接著拆開閱讀。
過了一會,許清宵的眼神微微一變。
再看第二封,第三封。
很快許清宵明白顧言為何如此憤怒了。 (5,0);
這三封信,乃是廣陵晉商,北湖徽商,南林贛商的商信。
其中容很簡單,朝廷要大量製作水車,而製作水車最主要的三種材料,分別是藤木,百鍊鐵,還有水油。
水車製造好了,需塗抹水油,會結一層油,耐熱抗火,京都大部分建築都塗抹了水油,有潤效果,也可有效防火,是上好的東西。
用在水車上,也是極好。
而除了百鍊鐵之外,最重要的藤木和水油,基本上掌握在這些商戶手中。
畢竟大魏王朝又不需要這種東西,鐵礦需要儲存,這是必須管控之,但藤木和水油,存儲沒有任何意義,又做不兵。
工部倒是有一些,但不會很多。
五十郡地,需要五萬架水車,工部加起來的藤木和水油,最多製造五十臺,自然而然需要購買這些東西。
而這三大商會,同一時刻,發來信件,告知戶部東西有是有,但不是很多,剛好賣了大部分,如果現在急需的話,必須要提前採伐,只是這樣做的話,會導致收極,大大損傷長期生長。
故此提出等明年生產,當然了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他們忍痛採伐,只是價格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5,0);
這很明顯,三大商會想要坐地起價,至於價格是多,還沒有談,給雙方一個緩衝機會。
如此一來,為戶部尚書,顧言自然雷霆大怒了。
「這幫商人,當真是貪圖小利,我等這幾日幾乎沒有閉過眼,核算本,開出八千五百兩一架水車的價格,留有他們四左右的利潤,卻不曾想到,他們貪得無厭!」
「果然,天下烏一般黑,番商黑,大魏的商人,也黑,只要是商人,就沒有一個不黑的。」
「老夫當真想讓兵部,直接將這三家商會掌柜抓起來,統統抄家!殺到他們老實。」
顧言的怒罵聲響起,甚至恨不得跟許清宵一樣,讓兵部去抓人,敢反對的直接殺乾淨。
但他知道這樣是不可能的。
許清宵殺番商,是因為番商已經惹了民怨,再加上許清宵故意而為,讓他們瘋狂斂財,使民怨達到鼎沸,再一刀落下。
可若是這些商人,那可不是玩笑話,番商真被殺絕了,不會影響到大魏什麼。
可這些商人,涉及的生意五花八門,小到吃喝住行,大到六部所需,真要殺了,誰還給朝廷幹活?誰又給戶部創造部分稅收?底層百姓就更不如意了。 (5,0);
所以他這也只是氣話,真讓他殺,他還真不敢殺。
「守仁,你可有辦法對付這些干商?」
說到這裡,顧言看向許清宵,他的確有些束手無策了。
對方擺明著坐地起價,而且找的理由也無懈可擊,畢竟你一口氣要這麼龐大的材料,人家說沒有也是理之中的事。
你總不可能派人去查吧?
就算派人去了,又能如何?你知道人家的倉庫在哪裡?你怎麼清算?
到時候人家來一句,這些都是被訂掉的貨,總不可能隊吧?尤其是這幫商人很聰明,說是被異國訂走了。
這要真隊,到時候都要罵大魏欺負人。
要是在盛世,還真不怕有人罵,可現在的大魏,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小心翼翼,既不能招惹辱罵,又要把事做好。
許清宵殺番商,如若不是百姓鼎力支持,換做任何況,許清宵都要下天牢。
牽扯越大,就越有顧忌。
聽到顧言所說。
許清宵沒有回答,而是十分沉默地思索。 (5,0);
其實這一點,自己之前就已經猜到了。
畢竟商人逐利,一看到這麼大的單子,第一反應可能想的不是發財了,而是想著如何要價。
這一點沒有辦法。
除非之前就把材料買來,但你大量購買,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想要饒過他們幾乎不可能。
「先發信回去,告知他們願意加價,只要價錢合理。」
過了一會,許清宵給予這個回答。
但此話一說,顧言臉變得有些難看了。
「加價?」
「五萬架水車,八千五百兩一架,這裡面已經有接近四利潤,他們扣除本之後,到手也有接近一利潤。」
「若是戶部再撥款加價,後面的人工勞力費用,漕運費用,還有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至要超額五百兩白銀。」
「守仁,這又要拿出五千萬兩,只怕戶部吃不消啊。」
顧言有些鬱悶道。
本來五萬萬兩白銀,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還要加價?
說實話一旦加價,就意味著超額,大魏現銀有八萬萬兩,其中至要留兩萬萬兩不能吧? (5,0);
畢竟誰能保證明天不會出事呢?
剩下六萬萬兩,拿出五萬萬兩齣來,已經是戶部的極限了,再多拿出來,他捨不得啊。
別說他了,六部誰捨得?
陛下都捨不得。
這幫干商。
「顧尚書,眼下被人牽制,只能先進行詢價,至要知道他們想要加多。」
「然後再從長計議。」
短暫時間,許清宵肯定想不出什麼辦法,與其如此,不如看看對方的胃口有多大。
如果只是想加一點,不是不可以談一談。
可如若想加的多,那就不好意思了。
顧言臉有些沉,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許清宵的說法。
沒辦法,人牽制,總不可能幹等吧?
工部都培訓這麼長時間了,若是因為材料問題拖延,那才麻煩。
整個戶部和工部忙活了二十多天,本來應該是理其他事的,如若這樣放棄,他們也不甘心。
「守仁,做好應策之法,老夫覺,此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這些商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坐地起價,一定是有底氣和底牌的,這對戶部來說是一個考驗。」 (5,0);
顧言開口,讓許清宵做好準備,對方敢突然坐地起價,肯定有底氣和底牌的。
「清宵明白,請大人放心,此事清宵會認真對待。」
許清宵點了點頭。
顧言想到的東西,許清宵也想到了。
不過無論如何,還是等對方報價再說吧。
「行了,時辰不早了,守仁,一同去太平詩會吧。」
顧言起,這件事暫且如此,他邀請許清宵一同前往太平詩會。
「顧尚書,太平詩會我就不去了,還有其他事。」
許清宵委婉拒絕。
這話一說,三人有些好奇了。
「守仁,太平詩會可是三大文人盛會之一啊,你如此大才,若是不去,豈不是可惜了?」
「是啊,守仁,今日我等上朝,大傢伙都在談論你的事,都期待你在太平詩會上為我大魏爭,你怎麼能不去?」
左右侍郎開口,言語之中充滿著好奇。
「公務纏,水車工程一日不解,大魏百姓就要多一日挨,太平詩會,在他人眼中是盛會,在許某眼中,比不上百姓。」 (5,0);
許清宵開口,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三人再次驚訝。
「三位大人,下告辭了。」
許清宵沒有多說,朝三人禮拜,而後離開。
房,目送許清宵離開後,顧言不由慨道。
「許守仁,當真是我大魏清,心繫百姓,老夫敬佩。」
顧言此話,絕非誇讚,而是由心而言。
對於天下文人來說,若有才華,都恨不得每日參加這種文壇盛會,恨不得出盡風頭,引來天下羨慕。
可許清宵有如此大才,卻願意枯燈作伴,為百姓謀生,這如何不讓他欽佩。
另一。
許清宵朝著守仁學堂走去,他面平靜,可心卻有些不悅。
水車工程目前是許清宵最在乎的東西,可沒想到的是,有人在暗中阻止。
三大商會逐利,坐地起價這很正常,但一般來說坐地起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完全可以提前兩日。
顯然是背後有人支持,同時他們也願意多要些銀兩。
(5,0);
這有夠噁心人的。
可惜,對這幫商人不能直接刀子,不然的話,許清宵不介意再抄一批人的家。
絕不留。
「要好好想辦法應對,三大商會,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許清宵心中自言。
這又是一個麻煩。
如此一來,這個太平詩會,就更不能去參加了,純粹浪費時間。
守仁學堂。
許清宵回到家中,一名子正站在學堂之外,手中拿著一封信。
當見到許清宵時,子頓時走來。
「許公子!許公子!奴婢是白小姐的丫鬟,這是白姑娘讓奴婢給您的信。」
子走來,將一封信遞給許清宵,神張。
畢竟眼前的人,乃是大魏萬古才子,又是戶部侍郎,一個丫鬟能鼓起勇氣將信封給許清宵,已經很不錯了。
「白姑娘?」
許清宵接過信封,而後點了點頭,丫鬟便快速離開了。
待丫鬟離開,許清宵拆開書信,書信文字秀優雅,還有淡淡清香味。 (5,0);
其容則是致歉。
「難道真不是?」
「是我誤會了?」
信中容,完全是向自己致歉,說不知何惹惱自己,還自己不要怪罪之言。
這讓許清宵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走進學堂,許清宵隨意找地方。
他皺眉沉思。
白門相約自己前往桃花庵,而自己應約而去,按理說第一時間就會有人來與自己接頭。
如若擔心太過於明顯,不敢第一時間面,但至也會給自己一點信號,或者是一點暗示。
總不可能讓自己猜誰是白門的人吧?
如若這個白當真是白門的人,見到自己應該開門見山,沒必要遮遮掩掩。
浪費彼此的時間。
可如若這個白不是白門的人,那誰是?
柳姑娘?
不可能,自己與有很多單獨的時間,完全可以直接相告。
那還是誰? (5,0);
王夫嗎?
那更不可能,真是白門的人,上來就找自己麻煩?腦子不是有問題?
許清宵沉思。
到最後他閉上眼,開始回憶起昨日的一點一滴。
從進桃花庵,每一個人,每一個畫面,都在腦海當中重演。
突兀間。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是他!」
許清宵忽然猜到是誰了。
一個毫不起眼的傢伙。
有一定可能。
「如若真是此人,這個白門太腦癱了。」
許清宵猜到一個可能,但也不敢完全保證,只能等下次去桃花庵再說。
現在沒功夫也沒時間去。
將信拿起,許清宵回到房。
三大商會的事,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解決。
水車工程,絕不可能因為這三大商會而止步。
絕不!
酉時。 (5,0);
許清宵點燃燭火,再認真看書,不過許清宵一心二用。
一邊看書,一邊思索事。
也就在此時,幾道鐘聲響起。
伴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遍大魏京都。
「太平詩會,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