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牟木是心喜不已。他雖然在司禮監任職,但雙方可是隔著好幾層呢,王振那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哪裡的到他去孝敬,就算有了機會,他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可是有了楊晨東的支持就完全的不一樣了,有了這個好東西,討好與拉近關係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罷了。
從見面的不愉快到現在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不過就是一會的工夫而已。這一刻牟木正拉著楊晨東向皇宮大院而去。此時在朝堂之中,胡長寧正跪在地上,重複著之前楊晨東所說之言。「楊知事說他無意中就來到了琉璃廠外,不巧的是在這裡看到了本家七姐,就想上前尋問一下登聞鼓在何,想用這個辦法見到皇上。誰曾想,他那七姐夫竟然不問事非,不分清紅皂白的上來就行打人之事,被迫之下楊知事只能還手.」
胡長寧還在那裡說著,但是滿朝的文武臉都是忍著難。什麼湊巧,巧合之事?也就騙騙三歲孩罷了,能站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人,誰人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呢。
想著楊晨東不過是剛到京師第二天,剛京城第一天,竟然就手了打了員,說起來這還真是一個奇葩般的人,要用年輕狂來形容倒是一點也不為過。
群臣們此時都已經站起了,站在那裡忍笑著,聽著胡長寧在那裡講荒唐的故事,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一切應該就是楊晨東有意的。但只有一個人聽的是興緻盎然,此人正是英宗朱祁鎮。
僅僅只是剛滿二十歲青年罷了,能為當今皇上,不是因為他有多大的能力,而是因為他的命好,有一個好老子,有一個好家世,這才繼承了這一切,包括九五之尊的皇位罷了。
要說有多閱歷?甚出宮的朱祁鎮那幾乎與孩子差不了多,他所知道的,不過都是由群臣口中講出的那些罷了。而以往都是什麼天下太平,百姓安康,高呼萬歲的。要麼就是哪裡又有愚民在壞人的蠱之下造反了,但只要朝廷大軍一至,便可瞬間平息,百姓又重新的可以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等等。
偶爾有些員被治罪下了詔獄,也僅僅只是書面上的文字,看起來也好,聽起來也罷毫起不到什麼興趣。哪裡有像胡長寧所說的這般有趣?
楊晨東本就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他痛打七姐夫的事經他口中這般一說,倒像為了一個彩的故事一般。只是裡面他是好人,王茍是惡人罷了。
聽的有趣英宗高座於龍椅之上就不住的點著頭,直到胡長寧閉上了,他這還意猶未盡的問著,「胡卿,接下來呢?」
「嗯?」口乾舌燥的講完了這些,胡長寧剛住了,冷不防皇上就突然這樣問著。
「我問你接下來呢?那個王茍還有他的母親怎麼樣了?是不是與楊知事又打了起來呢?快快講來。」英宗一臉興緻盎然的問著。
此話一說,群臣默然無語。他們此時才想起,他們的皇上年紀也並不是很大,正是玩的時候。
跪地的胡長寧被這一問,先是一頭的霧水,接著聽到了一聲輕咳之音,他再是悉不過,知道那是父親胡濙在一旁提醒自己,當下他就把頭向地上一磕,又道:「回稟皇上,楊知事心繫大吉之事,便沒有與那王茍家人糾纏,而是借著五城兵馬司的到來,借問了登聞鼓之地,接著就是響鼓之音傳來之時了。」
「這就完了呀。」英宗明顯有些不喜這樣的結局。但當注意到其它臣子包括先生王振都是一臉木然的時候,這才想到,這是在朝堂之上,而非是在私下裡先生在給自己講故事。這便也子一板,座直了道:「楊知事獻大吉之徵兆,為此不顧車馬勞頓,其舉可嘉。至於誤王茍家一事,實是有可緣,朕看就不必深究了吧。」
「皇上聖明。」一時間群眾又跪倒在了地上,高呼著萬歲。
王茍是何人,估計朝堂之上沒有幾人知道。楊晨東雖然同樣年輕,但大名早已經在外,尤其是上一次王振還出言說其好話,又有吏部尚書王直的推薦為之舉,又會有幾人不知。
更不要說,楊晨東之所以敢去敲響登聞鼓,怕是的確有好事上奏,那此時誰還會與六爺去一般計較。他們大都為了那所謂大吉之事而被調起了興趣,一個小小的翰林院學正,被打就被打了吧。好在是打,非是民打,這就不算是打了群臣的臉面。
見到眾人高呼聖明,英宗心也是不錯,繼續的說道:「胡卿打探況有功,當賞。待楊知事了大殿,說出了吉祥之事後一併論賞。來人,宣楊晨東進殿。」
「皇上聖明。」
「謝皇上。」胡長寧又磕了一個頭,心下高興不已,這個楊晨東總算是沒有坑自己,說自己有功果然就是有功。
皇上下了旨意,要親見楊晨東,看看那所謂大吉之為何,群臣一個個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等待著,等待著這個楊家六爺出現,看看他拿出的是何大吉徵兆,也要看看能寫出那些彩故事之人到底長何模樣。
有太監出去傳說,此時牟木正陪著楊晨東來到了殿外。聞聽皇上要召見,當下抱拳一臉笑意的說著,「恭喜楊大人了。」
「哈哈,牟公公實在是太客氣了,同喜同喜,也歡迎此事之後,牟公公常來楊家莊座座。」楊晨東同樣抱拳還禮。
「自然自然,以後不了叨擾楊大人的地方呀,哈哈哈。」
朝堂之中,一片靜寂。幾位尚書和重臣都站在那裡閉目養神,只有幾名沉不住的年輕員目時不時會向大殿外看去。僅從這一點上來看,就能分辨出,比起鎮氣工夫來,姜還是好的辣。
「來了,來了。」大約是半盞茶不到的工夫,殿外在一名年輕小太監的引領下跟來了一位穿長衫的年輕男子。
材修長,面如朗月。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自信的氣質現著,毫沒有因為進的是皇宮大殿而過多的張。
當然,要說一點不張是假的。怎麼說這也是楊晨東第一次走進皇宮之中,只是他很好的調整了呼息,使得他的面部一直保持著讓別人看起來的沉靜罷了。
進展中,大步而行,待來到距離皇位還有二十步遠的時候,站定形。接著就跪倒在了地上,口呼:「臣建寧府知事楊晨東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卿平。」英宗一臉的好奇之。鵰英雄傳、小李飛刀、笑傲江湖三本書他都看了,一度為其彩的容所吸引,如今終於見到文章的作者,免不了是會好奇的。
楊晨東道了一聲「謝皇上」之後起而立,然後也打量了一個座於龍椅上的朱祁鎮。給他的覺是年輕,還有那麼一點的帥氣。當然,比起帥氣來,楊晨東自然認為他還是要面勝一籌的。
「你就是楊晨東,是你擊的登聞鼓?」英宗饒有興緻的問著。
在場中的眾大臣,包括王振都在打量著楊晨東。事實上,這些人中除了站在一旁列班的胡長寧之外,其它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這個楊報的創始人。
「回皇上,正是臣敲的鼓。實在是有大吉徵兆現世,臣一時急,方才敲鼓而天下,還請皇上恕罪。」
「無妨,卿之心意朕可以理解。倘若真有大吉之事,朕賜你無罪便是。可若是你敢欺騙於朕的話,當數罪併罰,你可知曉?」英宗說著說著突然就板起了臉,一臉的嚴肅之態。
都說伴君如伴虎,儘管朱祁鎮年紀不大,可也當了十三年的皇帝,一旦威嚴起來倒也是有一餘威顯現。
數罪併罰,而非是兩罪並罰。如此可見,英宗把之前楊晨東打了王茍母子的事也算在其了。由此可見,這個朱祁鎮並不糊塗,只是有些事不願意去思考罷了。
「臣知曉,容臣俱稟。」楊晨東並沒有因為皇上之言而有毫的懼怕之意,因為他馬上要彙報的事的確算的是大吉徵兆,甚至其影響可傳千古,可震驚世人,還會惠及於千萬之百姓。
擁有著如此多的影響和作用,楊晨東自然是底氣十足了。
「嗯,楊卿說說吧,朕與眾臣們都在傾聽。」英宗點了下頭,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此時不僅是朱祁鎮,便是滿朝的文武都豎起了耳朵,他們都想聽聽,這個敢敲登聞鼓而引的事是不是真的是大吉兆,還是隨便找了一個由頭,來逗弄群臣。
到了朝堂中的氣氛過於張,楊晨東角一翹的同時,並沒有先直奔主題而是抱拳說道:「皇上,在臣彙報此事之前,不知可以不可以先問眾大人們一些問題。」
「哦?這可是有關係?」英宗還等著聽吉兆呢,本來興緻正高,忽聞楊晨東的要求,臉上就是一幅便的表。
「有關係,有大關係的。」楊晨東回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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