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財神目前長非常優秀,有極其完善的基礎,信仰擴張極快,此即民心所向。」
「有姜真君鼎力支持,就好比朝中權勢人旗幟鮮明地支持皇權,想要造反的人就先得掂量這面旗幟。」;
「我觀此神,信仰於此世諸方無阻,現實網絡系之深,難以掂量。若要在信仰層面,發起奪尊的神戰,我想誰都很難有勝算。除非如景國這般的勢力,舉國奉一財神,於此而爭……」
「其本實力稍嫌不足,難以應對絕巔層次的風險,好比九五至尊,也有濺五步的可能——」
祂抬起一食指,輕輕點在神龕里的香爐,隨著祂的指尖接,這隻姜安安在楚國遊玩時帶回來的據說大益神修的赤霄奉神爐,如為墨染,頃刻變了幽黑。
「我說的是神戰層面的濺五步。」
暮扶搖慢慢地道:「現在就不會了。除了那兩尊現世神祇,沒有任何一尊神祇,能夠越過我……近宮奪神。」
仙龍深深一禮:「此事不以言謝。」
暮扶搖今天特意站在這裡,沒有白站。祂想著在酒樓里才住下,就聽到了很多遍的那些酒話,溫笑道:「咱們之間,不講這些。」;
……
……
神話時代已經消亡了很久。今朝冥世雖然升華,幽冥神鬼都大有未來,也不可能復見當年盛況。
畢竟那時候的神道一度是現世主流,舉世推之。修行者皆以神為正道,視為皮筏。
今時今日,神道只是無數修行道路里,不甚明朗的一條。
趙汝倒是在幽冥世界看到了有益神道的翡雀,同這尊神凰有短暫的流,聽神凰說些「實在漂亮,不如養神」之類的話。
說什麼如今這個時代,龍蛋凰蛋,都不如臉蛋。容才是神道第一利,你這張臉生下來就能吃香火。
說起來凰唯真自幻想中回歸,也頗有幾分與神道共通。對於創造自己的山海道主未能選擇神道,翡雀想來是有幾分憾的。
當然,對於這些,趙汝只是笑笑。
他的未來無限明,是不必另求別路的。;
眼下的幽冥世界,諸方勢力風雲匯聚,最擅神道、理應能有最大收穫的牧國,卻囿於國形勢,慢人一步。像本該在冥世發發熱的蒼瞑,卻被連綿的白風攔截在草原。
他為敏合廟主,大牧禮卿,也只能盡己所能,多方週遊。
現在該接的都接過,該落的子也已經落下,等牧廷騰出手來,就能立刻接上在冥世的作。
他也終於可以去白骨神宮,看看三哥。
僅他自己,是可以隨時隨地去找三哥,不必在意什麼的。但以敏合廟主的份,代牧國出使,還要先去白骨神宮轉一圈,就不免扯到三哥的虎皮——雖然這張虎皮已經很難從自己上揭開。
普天之下,誰不知他和三哥的?
他想塗扈讓他負責這一攤事務,肯定也有三哥法坐鎮冥界的原因。
不然其他霸國在冥界都是何等誇張的投,不乏絕巔開路,大軍行營……獨牧國就派一個他來。他國以刀劍外,牧國純外。;
但世人怎麼看是一回事,他怎麼做是一回事。
他現在是草原駙馬,牧國的良臣,他願意為國家奉以生死。可他絕不願意把三哥牽扯到牧國的政治事件里來。
星月原能有今天的超然地位,並不容易。
所以他堅持要理完公務後,再來白骨神宮。
此時是以趙汝的份來見三哥,僅此而已。
遠正有烏泱泱一群鬼神飄飛,好像是要去投奔什麼地方,像是在說靈咤開境之類。
趙汝鋪開耳識,習慣的搜集冥世報。便聽得鬼神群里,有各種討論的言語,說些什麼冥界局勢,誰超,現世風景,吵吵嚷嚷像一鍋沸騰的粥!吸引趙汝的是另外一部分——
「聽說了嗎?」
「孛兒只斤·鄂克烈,暗通【執地藏】,搖廣聞鍾。牧國現在已查明真相,神冕祭司塗扈斬之,並發書天下,以正清聲!」;
前面已經可以看到白骨神宮的牌樓。
但趙汝驟停了腳步。
他當然明白……明白這話不會無緣無故傳到他耳中。怎麼恰巧就有鬼閒聊,怎麼恰巧他就鋪開耳識,恰巧聽到。
可他更明白,這種消息怎麼可以瞞過他,他不知?怎麼可以遍傳天下之後,再傳回獨在幽冥的他耳中?
這麼重要的事,為何沒人與他傳信?
云云……
他在白骨神宮的牌樓前,驟然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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