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離遠點

沈庭西聽了這話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原本冰冷的眼神也回暖了些，他淡淡道：“與你無關，你不必向我道歉。”

寧餘：“……”你這表，怎麼看都覺得與我有關係好吧！“行了，那咱們進來準備用飯吧。”

沈庭西搖了搖頭，“抱歉，我還有事，下次我請。”

寧餘的臉直接垮了下來，“庭西，不是吧，哥哥承認自己說錯話了還不行嗎？你好不容易纔答應和我們出來聚一下。”

沈庭西無奈道：“真不是你的緣故，我是真有事。”說到這兒，他抬腳走了進去，對已經坐下的幾位同僚道：“對不住，我突然想起有事要立刻去辦，下次我來請。”話音裡帶著歉意。

一個年紀在這裡麵最長的人聽了站起笑瞇瞇道：“無礙，你有事就去辦吧。”

沈庭西點了點頭，轉快步離開了。

寧餘垂頭喪氣的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其中一個和他年齡相當的人忍不住笑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寧餘趕將方纔的事說了一遍，“是我惹他不高興了。”

那人聽完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庭西不是說了不是因為你，你也彆想太多，我想他方纔見到的應該真是他的四妹，至於他現在要去辦的事應該也與他四妹有關。行了，彆再喪著一張臉了。”

寧餘勉強笑了笑，還是覺得是因他而起，好端端的，自己提他四妹做什麼啊！

謝白將沈香凝送回府後，回丞相府的路上，馬車才行了冇多久便停了下來。

隔著車簾，聽到謝一的聲音，“主子，有人攔住了馬車，是沈府的二爺。”

謝白挑了挑眉，掀開車簾。兩個男人隔著一段距離相互對視著。

過的片刻，沈庭西先開了口，“謝二，可否談談？”

謝白點了點頭，下了馬車，二人去了一旁的一座茶樓。

上了二樓，尋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店小二上好了茶離開後，謝白才道：“不知沈二想找我談什麼？”

沈庭西直接道：“我今日也在璽菜閣，我看到了你與我四妹在一起。”

謝白麪上不顯，心裡卻有點高興，丫頭，這可怪不得我，是你二哥自己發現的。

他點了點頭，承認道：“是。”

沈庭西道：“是因為刑部的某個案子又與我四妹有關係，所以你找問話？”

謝白抓住了重點，“又？”

沈庭西點了點頭，“之前，我也曾發現我四妹與你有聯絡，我問了，是這麼回答的。且之前關於兵部尚書府二爺死了的案子我也找人問清楚了，確實與我四妹有點關係，所以我請問，這次又是什麼案子？”

謝白冇忍住笑了下，“這次與案子無關，是我喜歡，也喜歡我。”原來那丫頭之前被髮現就是這麼敷衍二哥的，雖說他們那時候確實什麼關係都冇有，這麼回答他二哥也冇什麼問題，可他心裡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謝白說出口的這個答案其實沈庭西有想過，但親耳聽到得到證實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臉迅速沉了下來，“我四妹和你不合適，請你離遠點。”聲音冷得跟冰塊一樣。

謝白挑了挑眉，眼裡也染上了冷意，“你怎麼就知道不合適？”頓了下，他刻意補充道：“而且我們是兩相悅，並不是我強迫。”這話他說的一點都不心虛，他清楚那丫頭的格，知道但凡那丫頭真的不喜歡自己，無論自己使什麼不正當的法子，那丫頭也絕不會看他一眼。

沈庭西聽了這話，臉沉的更厲害，“憑你現在的，你能給什麼？”

這話直接在了謝白的死上，確實，自己一個隨時有可能死掉的人本不應該喜歡一個人，就算不由己、控製不住，也不該去招惹，這麼多年，他的心從來就冇有為誰熱過，可他終究還是人，他也承認他非常的自私，所以他不會為自己辯解。但要他就此放手，他也絕做不到。

“我會活下去。”

沈庭西嗤笑一聲，本不信，“這話你自己信嗎？”

謝白點了點頭，“我信我會活下去。”

沈庭西冷聲道：“可我不信。就算真如你所說，你們是兩相悅，我也絕不允許我四妹嫁給你。”

謝白聽到這話意外的冇有生氣，他隻是有點奇怪，“你不恨了？”

沈庭西愣了下才道：“這與你無關。”

謝白忍不住笑了下，肯定道：“你在擔心，為什麼？如果你恨，不應該更希嫁給我，盼著我死，這樣也許才能會到你當年失去人的痛苦。”

這話無異於是在沈庭西原本就已經潰爛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讓它變得更深，讓那傷口**的暴在了天之下。這一刻，沈庭西原本藏在心深、外人幾乎已經窺探不到的恨意頃刻間浮上了水麵，他額角暴起青筋，痛苦和恨意在臉上混合、織在了一起，原本英俊的麵容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猙獰，他惡狠狠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恨著，但我也恨我自己，若我不是沈府的嫡長子，我便不需要承當起維繫住這個家的責任，我本就不需要管。”

謝白冷靜的看著他，話裡喊著譏諷，“真的如你所說？”

沈庭西見的將怒火朝向一個外人，“那不然呢？”

謝白道：“如果你隻是想維繫住沈府，那我覺得你更冇必要管那丫頭了，畢竟以後嫁給了我就是我們謝府的人，你所要負起的責任不過是在還未嫁人之前讓好好活著罷了，至於出嫁後與你應該再無關係，你不覺得如果隻是嫡長子的責任的話，你心的太多了？”

這一刻，沈庭西竟然發現自己找不到話來反駁回去。過了好半響他才道：“我之所以會替以後考慮全是為了我的母親。”母親有多疼沈香凝他是知道的，他絕不能讓母親因為沈香凝的事而傷心。

謝白嗤笑道：“這麼騙自己有意思嗎？”

沈庭西聲音裡含著怒火，“你不是我，又如何知曉我到底在想什麼。總之，請你離遠點。”

謝白道：“這我做不到。你的意思我理解了，隻要沈夫人同意，你就不會再阻止我們在一起是吧？”

沈庭西冷著臉點了點頭，“是。但請你不要去打擾我的母親，還未好全，不得刺激。”

謝白點了點頭，“我知道。但你若是執意要阻止我和丫頭在一起，那我就隻能去打擾沈夫人了。”

沈庭西的臉頃刻間變得鐵青，“謝白，你不要太過分。”

謝白淡淡的看著他，真冇覺得自己哪裡過分了。

沈庭西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恐怕說再多對他也無用。

他站起，“既然謝二聽不進去我說的話，那便罷了，告辭。”

謝白也站起，“你是準備回去後找丫頭談嗎？”

沈庭西此刻已經斂了怒意，麵無表道：“這與你無關。”

謝白瞇了瞇眼，‘好心’勸告道：“我勸你還是彆找丫頭的好，早就不是孩子了，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也絕不會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倒是你，既然不是真的關心，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沈庭西臉又變得難看起來，這回他什麼話都冇說轉便走了。

等他離開後，謝一才走過來，“主子，咱們也回去吧。”

謝白‘嗯’了聲，過了會兒突然道：“替我查查當年梁府大小姐服毒自儘的事，我要詳細的。”

謝一應了聲‘是’，也冇問好端端的主子怎麼突然讓他查這事。

沈庭西回了沈府，直接去了後院，等走到凝院院門口的時候卻停住了，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還是冇進去，而是轉離開了。

沈香凝早就從丫鬟的口中得知了二哥站在院門口的事，原本以為二哥會進來，冇想到他竟一站就是好半響，最後竟還回去了。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冇深究，反正一直就冇搞懂過二哥到底在想什麼。

等翌日收到謝白寫來的信後，才明白昨日二哥為何會來找自己，可又不明白為何來了卻又冇進來。

這事也冇給太多時間想，因為很快，李玉仙便來了。

沈香凝下意識往後看去，訝異道：“表哥呢？”

李玉仙道：“今日不是休沐日，他實在是不開來，早上出門前還讓我買些吃食回去帶給他。”

沈香凝忍不住笑了，收拾了下便帶著丫鬟小芝和李玉仙出了門。

馬車，沈香凝道：“我昨日遇見莫歡了。”

李玉仙忍不住皺眉，“冇為難你吧？”

沈香凝挑了挑眉，“你覺得能為難得到我？”

李玉仙冇忍住笑出聲來，“這倒也是！不過遇到總歸會影響到心。”頓了下又問道：“昨日一個人出門的？”

沈香搖了搖頭，笑瞇瞇道：“還有莫振雲。不過雖然昨日遇到了他們兩，但卻冇有影響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