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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番外009皇後

慕炎的右臂停頓在了半空,一臉的幽怨,心裡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寵了?

端木緋毫無所覺,淺笑盈盈地一把拉起了慕炎的手。

次讓掌印太監把承運庫最近十年出庫的賬冊都呈了來,草草地看過一遍後,打算去一趟庫查驗核對,但是這個月太忙了,顧著查賬,一直沒去庫。

“我們走吧。”端木緋拉著慕炎的手興沖沖地去了承運庫。

慕炎看著兩人握的手,又了起來,任由沿途的宮人們注視著他們,心裡不得越多人看到越好。

“參見皇,皇後孃娘。”

承運庫的掌印太監以最快的速度迎了來。

他又是作揖,又是行禮,笑嗬嗬地說道:“奴才前些日子查了冊子,在天字癸號房有棋聖嚴奕明用過的棋盤、棋子;地字醜號房有裴儉的字帖;地字申號房有徐明程所雕伽南香鑲金粟手串……”

自打個月端木緋來過承運庫後,掌印太監一直在琢磨著喜歡什麼,這段日子來,他吩咐下麵的侍們把承運庫的品清單都查了一遍。

這些個在宮裡能做到高位的公公都是人,揣起主子的心意來,那是一猜一個準。

於是,端木緋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尤其當聽到掌印太監說起“徐明程所雕伽南香鑲金粟手串”時,眸子一下亮了。

“把那伽南香鑲金粟手串拿來我看看。”端木緋道。

徐明程是五十年前有名的玉雕大師,這伽南香鑲金粟手串本是他給其母的六十歲壽禮,可惜後來徐明程英年早逝,徐家落了魄,徐母隻能把這伽南香鑲金粟手串給當了,這才流落在外,輾轉落過不名士手。

端木緋也有收藏徐明程的玉雕,聽掌印太監說起這手串,便起了興致,一時忘了自己來此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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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掌印太監樂了,笑瞇了眼,覺得自己這些天來的心都沒白費,趕令下頭的侍們去把那手串取來。

慕炎給了他們一個贊賞的眼神,覺得大哥是會調教人,瞧瞧,大哥下頭這些人多有眼,都知道討蓁蓁的歡心。

不一會兒,一個青的年侍捧著一個紅木雕花匣子來了,開啟匣子的蓋子後,恭恭敬敬地把匣子往端木緋跟前一呈。

一開啟匣子,有一伽南獨有的淡香從匣子裡飄了出來。

鮮紅絨布,靜靜地躺著一串伽南香鑲金粟手串。

這手串共有十八顆由伽南香打磨而的珠子,每顆珠子都刻著不同字型的“壽”字,再在珠子鑲以金粟,華而不失雅緻。手串還串有紅珊瑚結珠與佛塔,麵雕著“壽”字與雲紋,刀法圓潤渾厚,紋路緻。

端木緋把這伽南香鑲金粟手串抓在手賞玩了一番,卻是失地搖了搖頭,又把手串放回了匣子裡。

“這是贗品。”端木緋肯定地說道。

端木緋有些失

喜歡雕刻,偶爾也會雕些小印什麼的,曾研究過歷代不名雕刻名家的刀法,徐明程也是其之一,他是本朝最出名的四大雕刻大家之一,可惜英年早逝,留下的作品不多。

但凡雕刻大家,畫功與書法都不錯,這些是基本的基本,試想基礎功不紮實,又如何雕刻得出好作品!

這串伽南香鑲金粟手串乍看著雕刻得還算緻,其實隻得其形,細觀會發現珠子的雕刻落刀猶豫,底氣不足,不似那些真正的雕刻大家下刀時竹,刀法利落,帶著大家之風。

慕炎自然看出了端木緋的失,立刻哄道:“蓁蓁,不是個伽南香手串嗎?我立刻讓人給你去尋一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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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炎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琢磨著:既然蓁蓁喜歡這什麼徐明程刻的作品,那他讓人去尋些來是了。

掌印太監的臉都黑了,心裡恨恨道:居然又是假的!可惡,太可惡了,害得皇後孃娘空歡喜一場!

他們本來是想討皇後孃娘歡心,這下可好了,反而弄巧拙給皇後添堵了!

“把地字申號房的清單拿來我看看。”端木緋沉吩咐道。

掌印太監趕親自把地字申號房的清單呈了去。

承運庫有兩套冊子,一套賬冊記錄著每年出庫的品,另一套冊子是每間庫房的藏品清單。

端木緋拿著清單親自跑了一趟地字申號房,對著這份清單把這間庫房的藏品都看了一遍。其實,也是坐在那裡,對著清單的名稱,那些侍自然會把相對應的件一樣樣地找給

端木緋的眼力很好,一看一個準,不消半個時辰,找出了十來樣不對名的東西。

四件前朝古董擺設被換了仿製的贗品,還有七八樣貢品是貨不對名,如寫清單寫著是汝窯瓷,實際卻是出自哥窯,張冠李戴。

隨著有問題的東西一件件地被挑出來,掌印太監的臉越來越難看,心裡把廷司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咒罵了一遍。

端木緋花了近一個時辰,終於看完地字申號房的東西。

之後,也沒去其它庫房了,看這間庫房,也足夠管窺豹地大致瞭解其他庫房的狀況了。

“阿炎,我們走吧。”端木緋優雅地站起來,,神平靜得很。

慕炎立刻跟著起,彷彿端木緋的小跟班似的。

小夫妻倆又離開了承運庫。

掌印太監與一眾侍們跟在帝後的後方親自相送,一個個冷汗涔涔。

廷司膽大包天,暗以贗品次品替換了貢的貢品,可是這件事他們承運庫也難逃失職之嫌,這麼多贗品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地進了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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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灑了下來,端木緋與慕炎並肩而行,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去,兩人一路走,一路說。

廷司真是膽大!”端木緋嘆道。

從宮這些年的賬冊到方纔庫親眼所見,這廷司的貪婪已經到達了端木緋完全沒預料到的地步。

“還不是我那個皇叔慣得唄。”慕炎心頭一片雪亮。

慕建銘奢靡荒,又附庸風雅,最喜那些古董字畫、瓷玉飾等等,於是下頭的人為討其歡心,紛紛貢珍品,但是慕建銘又貪新厭舊,不東西收進庫後再也沒看過一眼,所以廷司才會覺得有了可乘之機,濫竽充數,而且膽子還越來越大。

“確實。”端木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方纔從地字申號庫房找出的那些贗品,都是慕建銘在位時呈來的貢品,早年廷司還會用哥窯瓷替換汝窯瓷,到了近幾年,是越來越囂張了,所以才會有了那一匣子從市集來的梳子。

是慕建銘一步步地養大了廷司的貪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理慕建銘留下來的爛攤子了。慕炎譏誚地勾了下角,豁達得很。

他的目下移,垂眸看著端木緋的小手。

端木緋的手還抓著慕炎的摺扇,這把摺扇握在慕炎手時,大小適,可到了端木緋的手,顯得有些突兀了。

白皙的與那暗紅的扇骨形了鮮明的對,勝雪。

慕炎心的,手朝端木緋的小手抓去。

誰想,端木緋突然停下了腳步,也讓慕炎抓了個空,手指在手背方過。

端木緋以手指輕輕地挲著扇骨,自語道:“我要想想,從哪裡著手纔好……”

慕炎默默地盯著那柄摺扇,覺得自己的手肯定這又冷又的扇骨子好

他再次朝出了手,可在這時端木緋似乎想到了什麼,用那摺扇在左掌心輕輕地敲擊了一下,轉頭吩咐跟在後方的丫鬟道:“碧蟬,剛剛地字申號房有個象牙鏤雕花卉的籃子十分好看,天越來越熱了,我看給團子做窩不錯,它睡在那象牙籃子裡肯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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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兩眼亮晶晶的,似乎想到了小狐貍睡在象牙籃子裡的樣子,樂不可支。

碧蟬也是眼睛一亮,連忙附和道:“娘娘說得是!奴婢這去!”

碧蟬屈膝領命後,興沖沖地調轉方向,往承運庫的方向小跑著去了。

慕炎看了看自己再次落空的手,又看看端木緋燦爛的笑靨,可憐兮兮地抿著

他肯定是失寵了!

他連那隻蠢狐貍也不如了!

慕炎幽怨地想著,端木緋又轉過來,空閑的左手一把拉住了慕炎的手道:“阿炎,你給我雕的那把梳子,我昨天拋好了,我們今天去給它漆好不好?”

著指下那細膩而又溫暖的,慕炎覺得他又好了,二話不說地點頭道:“好!”

小夫妻倆手拉著手,說說笑笑地回了重華宮。

兩人再也沒提廷司的事,似乎都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第二天一早,慕炎如平常一樣早早地起去早朝,端木緋滋滋地睡到了巳時,跟著把怡親王妃、興王妃等六位宗室王妃宣進了宮裡。

端木緋作為皇後宣宗室王妃進宮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幾個王妃皆是寵若驚,揣測著是否是新帝的示意。

端木緋隨意地與怡親王妃等人閑聊了幾句,又賞賜了怡親王妃一把梳子,然後把們給打發了。

怡親王妃等人從重華宮出來時,已經是正午了。

五月底的天氣越來越熱了,烈日高懸在藍天,釋放出灼灼的,彷如提前進了夏日似的。

幾位王妃一下子放鬆了不,臉也多了幾分笑意。

“皇嫂,”興王妃前兩步,走到了怡親王妃側,艷羨地看著道,“皇後孃娘對姐姐還真是看重!”

夫榮則妻貴,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怡親王妃得皇後看重,說到底是因為怡親王,畢竟怡親王那可是廷司總管大臣。

慶王妃也是笑道:“我可是聽說了,這梳子是江南薑州那邊今年新貢來的,還是當地一個王慶仁的名將親手所製,他每年也隻做五十把梳子而已,稀罕得很。皇後孃娘把它賞賜給了弟妹,那真是莫大的榮寵!”

這幾位王妃都是妯娌,平日裡也常往來,說起來話自是隨意。

其他幾位王妃也都奉承了怡親王妃幾句,神間皆是掩不住的羨慕之

“哪裡哪裡,承蒙皇後孃娘厚。”怡親王妃的笑容嫻雅得,目淡淡地掃了嬤嬤手裡的木匣子一眼。

眸掠過一道,心裡很是不屑:都說皇後孃娘在閨才名遠播,不僅擅長琴棋書畫,對於品鑒書畫古董也很有眼

照自己看,名過於實,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連個假貨都沒瞧出來!

哼,堂堂皇後把這種隻值幾個銅板的梳子當寶了,還好意思當眾賞賜給自己,真真沒見識!

怡親王妃角的笑意更深了,藏著唯有自己才知道的嘲諷。

興王妃順著怡親王妃的視線看向那木匣子,笑著嘆道:“皇嫂,你是個好福氣的!”

興王妃說得是真心話。

誰人不知道廷司總管大臣是差,即便是一個廷司一個普通的員在廷司乾一年可以在在寸土寸金的京買起高宅大院了,更別說怡親王手掌廷司那麼多年了。

像怡親王妃穿的是寸錦寸金的蜀錦,頭戴的釵冠也是造的,那釵冠嵌的金剛鉆足足有鴿子蛋大小。

哪像自己平日裡連王府的嚼用都要打細算,像今年府連夏裳的份例都減了。

怡親王妃對於眾星拱月的覺頗為,腰板,下微昂。

優雅地袖,故作謙虛道:“哎呀,這不算什麼,不過是把梳子而已,算不什麼。”

“我最近也新得了一把梳子,是我家王爺給的,那梳子才好。”

怡親王妃話語間帶著幾分炫耀,幾分自得。

興王妃更羨慕了,“怡親王對皇嫂你一向看重。”

另一位四十來歲的王妃好地看著怡親王妃問道:“弟妹,怡親王送你了什麼寶貝梳子?你說出來也給我們幾個開開眼界。”

怡親王妃微微一笑,道:“那是把描金帶彩象牙梳子,麵鏤雕著雙朝珠,栩栩如生,還嵌了幾顆碧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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